打量著她旁邊的那樹枯枝，鳥應(yīng)該是從這棵樹上掉下來的吧?！高@是什么樹？」「柿子?！埂甘裁磿r候死的？」「不知道?！埂溉艘矔駱湟粯铀赖魡?？或者，像鳥一樣？」我其實想問，沒有人疼愛的人，是不是連死亡也無聲無息？可惜我不像姐姐那樣伶俐，問出口后感覺詞不達意，卻不知怎么補救。但舅婆似乎聽懂了我的意思?！杆篮蟮氖拢苣敲炊喔墒裁?？最應(yīng)當在意的，是怎么活。」煙灰從眼前飄過，落在鳥的身上。我不禁去聯(lián)想，這只鳥還活著時自在飛行的樣子?！溉松教幹嗡疲瑧?yīng)似飛鴻踏雪泥。讀過嗎？」她垂眼問我?！妇似?，我還不滿六歲?！顾秩粲兴迹骸高@么小他們就不要你，你怎么比我還慘？」眼睛有點酸，我抬手揉了揉?！赴职终f我是黑鳳，不吉利。外公外婆也不要我。我可能要被扔掉了?！咕似琶鏌o表情地抽著煙。半晌，忽然開口：「你叫什么？」「李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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