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總是帶著溫柔笑意的臉,最后定格在病床上毫無生氣的灰敗,像一把鈍刀,反復(fù)切割著她早已麻木的心臟。世界在她周圍嗡嗡作響,牧師的禱詞、親友壓抑的啜泣、雨點擊打傘面的單調(diào)噪音,都模糊成一片混沌的背景雜音。就在這時,那片死寂的黑白底色,被一道刺目的紅硬生生撕裂。一抹鮮亮的紅,像一團凝固的、不合時宜的火焰,突兀地闖入了這片哀傷的領(lǐng)域。蘇沫來了。她沒有打傘,任由冰冷的雨水沖刷著她精心打理過的卷發(fā),昂貴的羊絨大衣吸飽了水汽,沉甸甸地裹在身上,卻絲毫掩蓋不住她臉上那種近乎挑釁的得意。高跟鞋踩在濕漉漉的青石板上,發(fā)出清脆、突兀的嗒嗒聲,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神經(jīng)末梢上。她徑直走到林晚面前,無視周圍驟然死寂的空氣和無數(shù)道驚愕、鄙夷、憤怒的目光。雨水順著她尖俏的下巴滴落,她卻笑得愈發(fā)燦爛,甚至帶著一種孩子氣的天真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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