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落在不遠處的朱紅殿門上。王懷安被兩名侍衛(wèi)押著，肩膀垮得像斷了骨頭，卻仍時不時往斜后方瞥，眼神黏在剛從殿內(nèi)出來的太傅張啟身上。張啟穿著一身朱紅官袍，須發(fā)皆白，手里的玉如意在晨光下泛著溫潤的光，走過來時腳步沉穩(wěn)，語氣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：“端王殿下，沈大小姐，陛下正與軍機大臣議邊境防務，王侍郎之事牽涉甚廣，不如先交由大理寺暫押審理，待梳理好證據(jù)再稟明陛下，免得擾了陛下心神?！笔捑皽Y握著劍柄的手指緊了緊，劍鞘上的纏繩磨出細微的聲響：“張?zhí)?，王懷安私通藩王、資助黑鷹衛(wèi)，證據(jù)已初步確鑿，若是交予大理寺，恐有人借機篡改供詞、銷毀證據(jù)。本王今日必須帶他面圣，由陛下親審，方能保查案公允?！睆垎⒛樕系男θ莸诵抗鈷哌^沈清辭手中的銅符，語氣里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試探：“殿下此言未免太過武斷。大理寺卿是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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